【DSE比賽】性工作者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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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為DSE甜故創作比賽文章
比賽詳情請看：http://eros.vjmedia.com.hk/2015d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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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試在(1) (2) 兩句中任選一句為題，寫作一篇文章。

(1) 「夢想看似不切實際，其實很有意義。」
(2) 「夢想看似很有意義，其實不切實際。」

夢想看似很有意義，其實不切實際。

當時鐘指向三點鐘，外面太陽剛剛好不太光猛，明媚中帶點黯然，熾烈溫暖中難得而短暫地柔情萬種，曬得人欲擺不能，想得到更多。允行望望時鐘，望望桌上無止境的工作，自己彷彿是月亮上某位吃力不討好的壯漢，為了美人，握著斧頭，對著砍不下的桂樹奮力敲擊。

「砰。」一聲穩重的悶響，從允行心中沉實的擊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然後用力的悶聲一連串不停止，生命流湍不息，頑強而固執地向著同一處進擊。然後彷彿欲拒還迎，撞擊聲越來越頻密，達至一種令人喘不過氣的速度︰「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辦公室天花輕輕掉下一些塵灰，燈泡眨眼般閃爍，桌上一切不安地震動著，陽光打來，依然欲擺不能，於是撞擊聲不停止，速度只有越來越快，越來越讓人血脈沸騰。當雲飄浮半公分，是夢中的一生；你共我磨擦得天搖地撼，不開心，再睡到開心。

「砰！」允行托著下巴的手肋一滑，把他從幻想中抽離。辦公室如常地死靜，沒有任何震動。下午茶時間，辦公室裡不見任何人影——都去吃下午茶。

他記起剛才的湧現的心跳，低頭一看，呵，果然，驕傲地抬起頭了。

他把手伸進褲袋裡——當然他並不是如此著急，亦不需要。他輕輕把褲裡充滿著生命的剎車杆拉個不尷尬不顯眼的模樣，然後查查看錢包裡的資金，足夠了。便挺起三十來歲的身軀，向著陽光照耀不及的某陰暗處走去。

活著只有工作和工作的人，都是心理變態；而不論是不是心理變態的人，都需要調劑，令自己看上去比不正常的人正常個半點兒。有些人的方法是吃下午茶，而允行，他有他固定的好去處。

「鈴鐺」的按下門鈴，允行不急不徐地吸了下口哨。

幼羚警戒地把門微微打開，眼見是允行，登時甜笑。她情急地趕緊拉開大門鐵閘，二話不說把允行扯進粉艷霓虹的燈光中。一雙玉手纖瘦得看是拉鐵閘都大費氣勁，直是眼看使人憐惜，但不包括允行。當幼羚一手拉著他的時候，他已經順勢從後追上腳步，把幼羚淺藍的襯衫解開。幼羚才轉個身，上衣便脫好了，同時她又熟悉地為允行開衫。兩人像是魔術師和女助手，互相為對方解脫繁文縟節，回歸原始社會。

長久而來的歲月，早把允行雙眼發沖刷得如死魚般無力，但每當幼羚只剩下胸圍與小小的丁字褲時，允行彷彿是回到青春壯年。如瞰望獵物的雄獅，把最弱小的白兔撲殺在原野上，沒有絲毫留戀，用一雙爪扯開阻隔著肉與肉零距離接觸的最後防線，一口利牙放肆地噬咬白兔甜美的嫩膚，然後把自己最自豪的武器，直接向著最她的最深處進發。

「嗯……」幼羚抱著他的雙手抱得緊了。但一切已沒法阻止，最美麗的攻防在一開始已成定局。既然如此，那就隨你進攻吧！搜掠每一寸土地，蹂躪她胸前兩顆大小剛好的挺物，把埋藏在最深處的都探究出來！幼羚如常地忍不住激烈動作，在允行的耳珠上輕咬了一口，作出最無力的反擊，反而觸動了雄獅的神經。允行輕易地把幼羚翻身貼在軟床上，讓她背對著自己，幼羚回眸，輕輕點頭，淺笑。

幼羚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皺著眉頭，受著最大的刺激依然咬緊牙關，盡量不發出半點聲音，只有急速的呼吸聲。偏偏允行最受落，見了她楚楚可憐但又不服輸的模樣，更想把她給征服，誓要逼使她叫喊出來。於是允行雙手托起她雙腳，拉近！拉開！拉近！拉開！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有衝勁。

幼羚下身早已鬆軟得不成人形，雙腿早剩下陣陣快感。上身亦見無力，攤在軟枕上，側臉回望著允行。允行的動作似是生氣，非不把幼羚毀壞掉不行。不知為何，幼羚總覺得床上和床下，允行是兩個人。

允行可沒空在意這些細節，他的時間有限，重覆地邂逅無數次後，允行識相地把牛郎與織女強行分開，然後行猛地跳到床的另外一邊，走到幼羚面前，幼羚瞇出疲倦滿足的笑眼，好像很閉難地張開小嘴，溫暖得像陽光一樣包裹、吞著生命的泉源，幾下吸啜，沒有誰能抵住，允行無數的生命力便爭先恐後沖往喉嚨，一波接一波，使得幼羚雙眼一瞪。

允行狠心地按著幼羚的頭，逼使她必定要把所有的生命的吸收下去。他臉上掛著一絲不齒，彷彿幼羚是應該無條件地接受。只是幼羚，的確沒法不接受。一口、一口，她閉著眼，專心把嘴巴裡稠密的小生命都吞進肚裡，並用她靈敏的小舌頭把允行頭上殘存的都一拼清理掉。

允行把八百大元掏出來扔在床上，然後看看手機，時間尚早，於是不穿衣服，把累得睡在床上的幼羚抱起去洗澡。在窄小的廁所浴室中，允行放下幼羚在座廁上，與她面對面。幼羚抿著小嘴，好像有些不解卻又問不出口，允行心中亦是一大個疑問︰為何幼羚總是這麼享受？難道自己技術有那麼好嗎？自己只是原始人，到底她一直在開心什麼？

熱水打在地上的聲音如滂沱大雨，允行輕力扒開幼羚一雙嫩腿，上前便抱著她與她濕吻，然後下身順勢又再次滑進。幼羚胸前兩團肉把允行揉得更為肉緊，在種種熾熱的液體中，二人再次搜索著對方身軀，各種高溫好像把二人蒸熱得忘形，糾纏在一團便不想分離。

難道幼羚是性上癮？怎麼她總是如此快樂？允行想著想著，又抬起了幼羚，自己躺坐在廁板上，把幼羚安裝在自己腰間，懶散得把功夫全交由幼羚打理。

又慢長的十分鐘，總總共共弄了半個多小時，二人從浴室出來。才抹乾了些少，便都累得裁在床上，再也沒有任何性趣了。

「你今天……吃了春藥嗎？」幼羚全裸著身軀，臉貼著床開玩笑似的問道。

「不……我只是好奇……你為何笑得那麼開心。」允行亦同樣把臉貼著床，二人一眼對視著對方，都有些不解。

「我開心，因為我幫助到別人。我為他們開心，也為你開心，所以自己也很開心。」

「告訴我吧，我可是老客人。」允行頭一次對這位少女的背景感興趣，同時也不明白為何自己遲到了公司也沒來電催促。

「我是單親家庭，上中學不久媽便過身了，留下這單位給我。我體弱多病，勞動的幹不了，但幸好我長得還不錯。我自己單親的日子不好過，但外面還是有些小孩連吃的穿的都沒有，我的夢想是要令世界沒有誰比我過得更慘……說起來多虧你，上年開始收入穩定多了，我助養多了幾個兒童，我若算是他們媽媽，你便算是他們爸爸了。」

允行望著幼羚，心中不白的難過。

他不是誰的爸爸，也沒這種心機去為某種目標前進。他前進得最多的，便是幼羚。而且，相比起付錢買名聲的富等人家，他們揮揮袖不小心捐出來的錢，要比她工作十年賺來的還多。但幼羚卻依然單純地認為自己幹了多了不起的事，居然連賣淫都賣得如此窩心。

允行肚裡一股悶氣逼上心頭，使他心情突然煩躁得很。大家都是朝不保夕，為什麼偏偏自己幹得那麼辛苦，她卻被人幹得那麼快樂？

是所謂「夢想」吧？但世上總有人比你慘上千萬倍，你的夢想，永遠都達不到，你知道嗎？我工作了十多年，活在世上三十多年，所謂夢想根本不切實際，沒有任何意義，正如月上砍桂的壯漢，永遠只落得疲憊不堪，永遠得不到他的美人。若果夢想有意義，自己也不用來「捐錢」、更不用天天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