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4-06  ds  DSE , 甜故

【DSE比賽】我和絲打的一夜

此文為DSE甜故創作比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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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夢想看似很有意義，其實不切實際。」

 

某夜，我又在高登感情台看看貼，我最喜歡看這台。

看著各式各樣的毒男人生，感覺很像我。

 

看到一個絲打的貼，訴說對剛分手的男友很是掛念，又不知為何半年就分了手。好奇下我pm了她問候數句，之後就在skype中談起來。

 

原來她是個律師，過去也有數段感情，可惜都是三數月至九個月便分手。

她覺得自己運氣很差，也有覺悟盛女終老，我就從旁鼓勵。

 

相識了大慨三個月後總算約了出來吃飯，絲打的外表很不錯還穿上黑絲短裙。

當然我不敢動任何歪念頭，她的男友不是會計師就是專材，我不過是個IT毒男。入息只是比能申請公屋的人高一點，能請她吃飯的地方也只能在意粉屋。

 

她對我來說，就像要登上珠穆朗瑪峰那樣不可能。

何況，我是個相當實際的人，自身的條件，要好好過活已不大可能，追求這個「高度」的女孩，說是夢想，還不如說是幻想。這個夢只會令人相當地痛，那份意義只是一再提醒自身的不濟吧了。

 

言談間她說她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她指自己說話沒尾音。也不像別的女孩般溫柔。

 

我聽罷無言。

 

在我角度，我很想告訴她。她的問題是習慣性地像逆轉裁判般不停異議。

好像世事也給她看透，不留餘地，也不讓男性感到被尊重的感覺。

我告訴她，男人都總想女孩待他像皇帝般，有一份在上的感覺，不用每一刻也這樣。

 

但至少兩人相處時，或者和他的朋友一起時最好這樣，這是「攻略」。

 

男人要求的都是很膚淺，他們都不需要一個能和他談論歐里卑斯德的女伴。

他們都只想要一個像黃洋達老婆那樣適當時候扮傻扮蠢好讓男性可以巧叻叻地威威的女孩。

 

不過明顯地，我的話沒聽進她的耳朵，這夜也只能在這種糾結的氣氛下結束。

 

我們間的對話多是用whatsapp 和skype為主，坦白說我還真有點討厭她那硬巴巴的語氣。女皇式的命令態度，我還鼓勵她去參加那些table for six。

反正她對我這種低級貨色也沒有興趣。而我也樂得繼續毒撚一個更開心的生活。

 

忘了說，她的名字叫Nicky。

但很不幸地，Nicky遇上感情騙子，她說認識了一個建築師。怎料一次的電話交談中。聽到背後有很嘈吵的小孩聲，而男的自此也消失了，不消說，這男的是已婚人仕。

 

其實我也探討過和她發展的所謂可能性，排除職業和地位還有收入，結果還是負面。不知你們有沒有認識過做律師的女性，香港的職業女性總是很投入她的職業角色。但其實男人，最終都只想要一個入得廚房，有笑容肯聽自己心事和床上功夫一流的女人而已。

 

本來沒打算再理會她，但前些日子買了新的單反，又很不自量力地很想拍攝。Nicky也喜歡攝影。我就問她想不想一起去外拍，她問我想影什麼，我就說想影她，我告訴她朋友教我去一個很秘密的荒廢大屋。她想了一會就說好，也說想一想應如何穿著廢墟裝已配合。

 

星期日天氣很好，我約約了Nicky十一點出發，但見到她是十二點多的事，她說她十一點才剛起床要洗澡，你問我感覺如何，不用說什麼邪念了，我只覺越等越火，你當我是你的下屬嗎? 心中不只一次閃過就這樣離去的念頭。

 

見到她後我第一句說話是：「Nicky，你當我真的是高登仔嗎? 這樣我是不會狗衝的。」

 

原來她說想不到著什麼配合，所以穿上平時去街的衣服，超短迷你裙，有花紋的黑絲，半寸高布質的圓頭鞋。那刻我其實是真的生氣了，因為那地方我也沒去過，根本不知要走多少路的。也不知沿路難不難行。我就是最討厭你這種世界都圍著你轉的性格。

 

去到目的地，果然仆街了，沿路都是長長的草叢，還有一些樹幹橫向阻路。

我問她，這下該怎樣，怎料她說，你背我行上去不成嗎?

我想那刻我的面黑得像海虎那樣，不過沒法子了，這是自找的，幸好她大慨只有九十八磅左右。但她的隨身袋卻異常地重，我問那是什麼，她笑而不語。

 

上了去，和她四處走走看看，Nicky將袋中的異物拿出，原來是一支單反。

一支鏡頭有成年香港男子手臂長的單反，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無奈我的自卑感不爭氣地由內心深處出發。果然我真不應該再找她，Nicky說你可以用它幫我拍，我反道，不了，雖然我的相機沒有你那部好，但我還是想用自己的相機拍出自己的感覺。

 

拍攝中途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只不過大家都在研究那個角度較好，認識我的人也知我是狂熱玩具份子，那天也帶了一隻1/6 figure 出來，她好奇問為什麼是zombie。我答她為什麼不能是zombie? 不過她差點將zombie掉進屋旁的水池中，如果真的發生了，命案也可能會同時發生。

 

離開時五點多，她問我跟著如何，其實本來是沒有跟著如何的，我的估算是拍到夜晚然後食吉野家就回去。

 

但心念一動，我說:「Nicky，我也沒影過室內，不如像那些龍友找間酒店拍室內如何?」

我的估算是，她應該會百份百拒絕才對。

 

但她竟真的想了一想，然後問我：「到那裡好?但如果撞到朋友就水洗不清的了。」

話已說到出口，難道就這樣退縮了嗎?當下我找了一位龍友朋友問問他們都在什麼地方拍的，就這樣問了地址後就坐的士向著目的酒店進發。

 

沿途她拿著我的iPhone不停看龍友朋友如何影室內，又問我不如學他們買些花上去。我差點說了「on撚9」三個字，人家一整團人去整理一個場景當然容易，我只有一個人難道又要我去做跑腿嗎? 不過無奈地還是買了些鮮花上去。

 

其實那時候我已經有點兒累了，不停在問自己他媽的在幹什麼，不過算了，在房中，播放著手機的音樂已投入拍攝的氣氛中。聽著Frank Sinatra的 fly me to the moon一路模仿著龍友朋友的作品影，沒法子，我根本從來也沒正式學過影過人像。

 

就在一刻，沒錯，人生都總是為了抓緊「一刻」而活著，期待著，問題是，當那一刻真的出現，你敢不敢去捉緊?

 

我一直認為夢想是不切實際，因為我沒法將我的夢包含著任何意義，如果說我的夢想是和一位外表很好的女孩一起，倒不如說是憑借自身的力量去將腦中的想法達成。但不幸地，我一直沒能把這個實現。

 

如果這次可以，我想，所謂夢想的意義就是這樣吧。在海上看到數里外的岸卻彷似怎也沒法游到目的地，但憑著不死的信念一點一點的將那距離拉近直到能遊至岸邊為止。

 

我想，我的人生缺乏的不是好的際遇，是那份死也要游到岸邊的氣勢吧。

 

回說那刻其中一張是由上而下影，我唯有騎在她身上，拍完給她看，就在此刻，我和她近乎面貼面，地心吸力一直束縛著我，讓我的身體沈重得不禁將頭垂得越來越下…..

 

她的眼神再沒有之前的清徹，取而代之的是帶點迷惘和混濁，我不禁將咀唇輕按在她的兩片朱唇上，那種連卡佛氣味令我差點咳嗽起來。

 

沒反抗!!! 這就是賭博啟示錄所說的東西，當你用生命作賭注的時候，緊張、心

跳，還有腦海像在大海中不停打轉，失敗將會面對極其嚴重的後果，但成功就能登上自身的頂峰！

一切都會決定在開牌的一刻，我的奴隸牌能否戰勝皇帝。

 

我只是個很普通的人，普通的外表，普通的學歷，普通的收入。

普通的長度和耐力，既沒有四十五分鐘，也不懂得巴黎鐵塔反轉再反轉，

這樣的我，本來便不配站在強者的頂端中。

 

但偏偏，偏偏今天給著我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能是環境，可能是天氣，可能是音樂，也可能是整天攝影所帶來的疲乏感，就算平時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會有鬆弛的一刻，讓奴隸有機可乘。

 

輕吻著，因為我知道我還站在死亡的邊緣中，就像墮天錄中的開司進入了地雷區一樣，只要踏錯，我便會登上生果日報的風化案中成為各人日間的笑柄。

 

音樂在這刻響起的是…huh!?的beautiful light，感謝上帝不是中川長子的天元

突破。第一個突破點，不是胸部，更不是內褲，是咀唇！！！要找機會將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中。要先控好球再找機會傳球，現在要先做好一個籃球後衞的工作，在不停輕吻的同時雙手輕掃著她的胳膊。好令她也可能非常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這一刻，我是湘北，對方是海南，攻不進這球的話，賽事便會結束的了。

 

半首歌後，Nicky終於沒有再緊閉雙唇而是有點放鬆，當然地我不可能像av男優那樣強行撐開她的咀唇，我盡量援慢地伸出舌尖在她的兩片朱唇間滑動試探，慢慢地終於有所回應，口腔慢慢打開，兩片舌頭交纏在一起。

 

其實我不了解她，應該用粗暴的方式還是溫柔的方式解開她的羅衣？ 我不知道，能打出的牌已經很少，已經進入地雷心臟帶。每一個動作都會將之前的努力化為烏有，既然我沒法猜度她的思想，就唯有用自己的戰法去做，我喜歡溫柔，因為我不是在拍戲。巨蟹座的我喜歡的是藍莓之夜那種愛情片，而不是索女喪屍機關槍那種溝片。

 

溫柔將她的外衣，短裙和黑絲也解除，正要解開她的胸圍後扣的時候。

她輕輕地推開我，問道:「你有沒有帶那個……呀？」

 

一瞬間，我不禁呆著，思想時間也在這一點上凍結，從沒想過事情發展到這地步的我，怎會想到要有所準備，果然機會只是留給有所準備的人。

 

不行，快想方法，現在唯有衝下去買，但再上來時，她可能已回復昔日的冷靜和思考力，想再pick and roll是不可能的了。

 

我敗了，我敗在自己手上，還有何話可說，現在只等她說出那些什麼下次吧之類的廢話，然後這個民間傳說可以close file了。

 

這時候她輕聲地在我耳邊道:「不打緊，我….有準備….請問可以先關燈嗎？」

敬語？？這時候竟然用上敬語？？她鬼上身了嗎？？還是我在進入一個前所未見的陷阱？但我還有什麼可以損失？他媽的，我還有什麼可以給她奪取？除了沒有人有興趣的貞操外。

 

關上燈，靠著雙手的摸索將雙方的障礙盡去，音樂這時候播出的同樣是…huh!?的The Great Big Ocean，主音Tim說得對，

 

你問我將來要去邊度既話，我會話我唔知呀，我只係知我既出發點係呢度。

 

吻著擁著，互相確認大家身體的每個部份，沒有口交，再說一次，我追求的是感覺，不是單純的性慾，這刻我不願意放開她，輕咬她的鎖骨，將舌尖在乳尖上打圈再時而輕咬，右手放在她下身的小豆上輕撫，一切都不能急躁。我可不是拍AV，不需要成龍式的打鬥動作，頭腦比工作時更清醒，將對方每一個反應都用自身的肉體傳送到腦中再思考應對，將格鬥理論用於性愛上，格鬥在於破壞，性愛在於快感。

 

每一個動作，也是清楚地為了要給她快感而來，伴隨著的是令她平時那深重的防禦系統一一解決，就像解拆多重密碼陷阱一樣，只要有一點錯所有努力都變成白費。

 

花了很多的時間在愛撫上，不急，不用力，溫柔得像對待嬰兒般輕撫她身上每寸地方。

由她呼吸的氣息，她的細微表情，就是那種像投進舒適的大床上那種享受而無束的表情，我知道是進入她身體內的時機了。

 

就這樣，裝備上現代人必定必定要做的安全措施後，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Nicky沒有大叫，只是低哼了一聲咬著下唇，像她這樣的女人都不喜歡將自身的個性完全暴露在別人身上吧？我不清楚，沒有和這種級數的對手交戰過。

 

一開始男上女下，我沒有計算時間，大慨是Big Ocean完結直到開始播著man hand 的「準時收聽」這歌那樣長的時間吧？之後她反過來將我壓著自行動起來，不知是不是我的動作太緩慢令她按捺不住反客為主，反正也罷，我已感到有點意興闌珊了，她就像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一樣，掛念的是已遠去的Kizuki，而不是在她身下的我。

 

沒有狂亂的呻吟，只有不停的低泣，就在全程相擁的情況下結束，然後再默默無語地睡了一會再各自洗澡離開。

 

她說要回公司處理一些文件，而我說想在街閒逛一會，摸著口袋，戒了超過十年煙的我忽然想抽起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