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為了回來,回來為了報復
此文為<從這一天起,我消失了>之延續作品 (好似係):
http://eros.vjmedia.com.hk/articles/2015/04/04/91449
一邊看著幽火闌珊,一邊我一步一步被帶進了大殿裏,我已經想不起為甚麼到了這鬼地方了。
「Rocky,報上名來!」一把令人震憾的聲音傳來,我心想這個應該是閻羅王之類吧。
「屌,你咪叫左我做Rocky囉!」
「…」閻王說:「人係求生,不是求死,你犯下自殺之戒,理應受無間地獄之苦…」
「我唔係自殺呀!!!我唔想死架~我好人黎架,平時又唔食羊…」
「鬼卒搵到呢本係你係陽間嘅日記,入邊記載咗你被一個叫『肥鴨』嘅人姦喎,然後果晚你就死於家中,重唔係自殺?」他一再質問。
「果晚我返到去,我嘅下體好似畀人安全移除咗一樣無晒知覺,於是咪download咗幾套av落黎睇,試下扯唔扯得起囉!正當我進入咗聖人模式之後,就黎咗呢度。乜鬼卒做嘢都求鳩其其,好似陽間啲偽進仔咁架?」陰兵鬼卒面露羞愧,似被言者說中其學歷背景般。
閻王望一望鬼卒,搖一搖頭:「既然錯怪咗你,宜家特准你可即時投胎再世為人。」
「投去邊?」「香港。」
我心諗,這樣跟留在地獄有何分別???德國也還好一點…
「咁我唔要投胎。」
閻王問:「咁你有乜心願未了?」我想了一會:「我要報仇!」
「怨怨相報何時了。難道你的人生除了報仇就冇其他意義嗎?」閻王質問。
我反思了一生,親戚一年才見一兩次,平日都不會聯絡。朋友?平日在facebook上,就算打下了萬字分析時事的文章,也沒有一個人like或留言;反而一些娘娘輕輕出一字一圖都能引起千呼萬應。有朋友嗎?除了報仇,還有甚麼值得做的事嗎?
「…我可幫你還陽一日,但條件係你要留在地獄一百年。」閻王嚴肅的說,我答應了。「你逗留在陽間時間愈長,記憶力會漸漸失去。逾時就會變為遊魂野鬼,永不超生的。」
「咔嚓!」「請問你點解會有胎唔投都要走去復仇?聽講你係通宵自瀆而死,係咪真架?」一出殿外就有一個看似是記者的人追問我。
「你係墳總青永屍?」「不是。」
「又係明報?」「也不。我生前做亞視,因為冇糧出餓死的。。。」
我忍不住大叫:「仆你個街,亞視黎嘅喂。落地獄做會唔會都冇糧出架?」
「仆街啦你!」他大腳伸我回到陽間。
重返陽間家裏,原來已經頭七了。
我馬上檢查一下手機,竟發現除了一個令人嘔心的訊息外,沒有其他人發現我的消失離去。儘然有點傷感失望,但我知道這是毒撚的正常人生,不過我已脫胎換骨,我一定不會放過那隻讓我的子孫根幾乎折斷的「肥鴨」。
為免被人認出,我戴上口罩,然後開著google map出發去花子樓。
我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兒。我在街上流連著,電話的地圖上搜尋著一個叫「花子樓」的地方,可能是我的屋企。
跟著地圖過了一個街口,我又到了花子樓。
「今次我哋要堅持克制,用愛與和平可穿透坦克,唔好畀對方有借口!」「勿忘初衷!」「我地要號召群眾全民自首,癱瘓警署,創造世界紀錄!」「畀啲掌聲自己!」一群身上有文青刺青/刺青貼紙、個個面露如哈姆太郎般燦爛笑容的文化人,在這個看來是改變銀河系的宇宙大會上瘋狂發表偉論。
「你做乜戴口罩?戴口罩就係『鬼』,係咪想衝?你係咪熱狗??」其中一人發現了我,他一手拉下我的口罩,我也不知為何心虛了一下。
「我不是甚麼熱狗…」「唔認熱狗即係熱狗!大台已經成立,你點解重要挑戰大台?」我也不清楚他說話的邏輯在哪兒?
「會不會有甚麼政治陰謀唷..」與會者議論紛紛,好像戴口罩就是犯下天條一樣。
「不要吵!佢係我嘅老公豬..」一頭豬頭人身,又或是人頭豬身,又或是豬頭豬身的胖子走過來。
「老公豬,你終於黎啦…」我在想,她在叫我,不會吧?我何時娶了一隻豬做老婆???
「呀豬…呀唔係,小姐,你叫我嗎?」我反問。
「扮唔識人呀?你果晚食咗人隻豬就想飛人呀?嗚嗚~」她作勢要哭起來。
「係咪男人黎架?玩弄感情可恥!物化女性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可恥!」(下刪1000字)
為了平息眾怒,我拉了這位豬小姐到房間傾談。
「其實佢哋只係討論緊如何在亂世中唔痴線架咋,老公豬。」我心諗你們都是痴線的,開個會就能讓自己不痴線嗎?
她接著問:「老公豬,你真係失咗憶?」我無奈地說:「其實我都唔記得晒之前嘅事,我連自己個名都唔記得…」
「我係肥鴨,你個真名叫Rocky,上星期你同我一見鐘情,然後我哋無媒苟合,私訂咗終身,我嘅初夜都畀埋你。」她從銀包摷出一張相,是我和她的裸照。我和她竟然拍過裸照!!!!!!!還有甚麼結婚照,公主抱照,十字緊扣照等等。
我抽了一口涼氣問:「你想點?」她答:「我哋好似以前咁,一齊討論吓魚與水嘅文化呀。」我表示我不是文化人,亦不沒有聽過水甚麼魚文化。
她在我耳邊細聲說:「魚水相歡,膠漆相投,夫妻交歡也。」
肥鴨以老練的手法脫下我的褲子。「小Rocky,好耐冇見啦。」「呀!!!」我高呼一聲。我的心情好忐忑,一邊是快感,但看著她那醜肥鴨的樣子又不禁縮一縮。她見我有點退縮,反而更起勁的吸啜。太爽了!!!!!!我差一點就射了。
「明知愛這種男孩子 也許只能如此
但我已成為愛上鼓掛的一個女子…」
她哼著過這一首歌和我做,但我們的動作是傳教士式,沒有鼓掛,因為我實在沒辦法抱起她。
她又一手推倒我在梳化上,我心中忽然有不安的感覺。
「come on baby…come on…」我的蛋蛋和子孫根被壓得好痛,這種痛感似曾相識。「深姦細chok」了幾下,我也忍不住射了。與此同時,她馬上啜著小Rocky。
電視新聞報導:「現時晚上8時,月球完全進入地球本影範圍,月光變得通紅,儼如『血月』,本港多處地方可觀賞今次月全食…」
「呀!!!!!!」
我終於回復記憶了,我是「鬼」,我是來報仇的。為甚麼最後會變成這樣?肥鴨,竟然在啜光了我的液體。再一次,她欺騙了我。我-恨-肥-鴨---!
我拿起煙灰盎,使勁一下轟到肥鴨的頭顱上。
「砰!」
「呀!!!!!!」她昏倒了,但同時咬斷了我的小Rocky。師父,好撚痛呀!!!!
我又再次回到地獄。
閻王:「怨怨相報何時了。為了報仇,自己也受傷了,得到甚麼?報仇看似很有意義,其實不切實際。云云眾生,不放開過去,只會讓自己受苦。你剛才殺了世上最愛自己的人,後悔嗎?若你有悔過之心….」
Rocky:「我-冇-做-錯-!佢搞鳩我,報復就梗架啦。報仇呢,係好有意義。你恃住有光環護身就係道德高地批評人,諗下畀著你係我都咁做啦仆街!我冇誤判,肥鴨必須死!」
閻王嘆一口氣,把我趕了落無間地獄去。
原來,無間地獄,這裡有一千隻「肥鴨」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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